部门领导当众骂我没智商,坐在首席的总裁:见谅,是我让夫人来的
王总监指着我的鼻子,当着整个项目组的面,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是没长脑子,还是根本就没带智商来上班?”
王总监指着我的鼻子,当着整个项目组的面,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是没长脑子,还是根本就没带智商来上班?”
我愣住了,像个傻子一样看着他。这个一辈子没对我说过一句软话,在驾驶室里沉默得像座山的男人,卖掉了他和婆婆结婚的老屋,换来了这台崭新的解放J7,然后,把它记在了我这个儿媳妇的名下。
当那个穿着一身挺括西装,被众人簇拥着走进会议室的女人,用清冷的目光扫过我胸前的工牌时,我知道,我这二十多年的手艺,可能要砸在今天了。
电话那头,我丈夫周明那点沾沾自喜的喧闹,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瞬间死寂。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,那种混杂着错愕、不解,最后转为恼怒的僵硬。
那年春节的家宴上,我亲手把那条墨绿色的羊绒围巾,围在了小姨的脖子上。
不是房子不好,一百八十平的大平层,当初老陈和我千挑万选,落地窗外就是江景。
最后一车混凝土浇筑完成,塔吊孤零零地杵在灰蒙蒙的天空下,像个巨大的、生了锈的问号。
我咽下饭,喝了口水,把玻璃杯放在木质的餐桌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陈阳的声音不大,但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嗡嗡声,都没能盖住他话里那股子沉甸甸的份量。
那通电话打来的时候,我正用一块半干的抹布,擦拭着那套刚完工的花梨木圈椅。
我爸差点没把拐杖敲我头上,指着我的鼻子骂:“你这个败家子!放着好好的国营厂技术员不当,非要去当个油腻腻的厨子!”
铁建局三楼的技术科办公室里,空气中弥漫着绘图纸和墨水的混合气味。我正低头用鸭嘴笔勾勒着青川铁路桥的最后一个承重结构,笔尖在光洁的图纸上划出均匀而流畅的黑色线条,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外科手术。
陈凯指着我,手指都在抖,“林岚,我到今天才看明白,你这才是报复,最狠的报复!”
当那个熟悉的头像,连同十二年的过往,一同消失在我的指尖下时,我没有哭。
我提着刚买的、还滴着水的草鱼进门时,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。屋里太静了,静得能听见冰箱压缩机嗡嗡的低鸣。窗明几净,地板拖得能照出人影,空气里有淡淡的来苏水味儿,那是林岚每次大扫除后特有的味道。
那本暗红色的小册子,带着派出所里油墨和暖气的混合味道,被我紧紧攥在手心,冰凉的指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。
我把那份签了一半的结婚申请书从档案袋里抽出来,叠好,塞进贴身的口袋。高建军,我那个身为团长的丈夫,眼珠子瞬间就红了,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。
我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,整个寿宴厅静得能听见红烛爆开一粒灯花的声音。
我捏着手里的软尺,指尖冰凉。我甚至没有抬头看他,目光落在协议书上“陈峰”那两个字上,他的签名,一笔一划,像用刻刀划出来的,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道,跟我记忆里那个在木头上雕刻花鸟的少年,判若两人。
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,我正在熨烫一件刚做好的旗袍,蒸汽熨斗发出“嗤”的一声,白色的雾气猛地升腾起来,模糊了邓昱那张错愕的脸。